荼笙不吃酒

除了很忙也确实很懒

【崖心×初雪】神性

神以心性顾及万物,然而过度的神性足以让撒旦为之颤栗。

——引

 

喀兰神殿里的第一滴冰雪融化在新生的朝阳里,银色的圣铃轻轻摇晃着,寒冷的声音和少女坠落山崖的撞击声淹没在肆意的雪里。

恩雅——不,应该是初雪了,她走到了喀兰山脉的顶峰,离那位神祗最近的地方。冻得发红的额头深深埋进厚雪之中,耳边吹来寒风。

“你来了,我的孩子。”

 

其实恩希亚并没有那么热爱爬山。

雪豹松软的尾巴缠绕在床柱上,腿上的原石在侵蚀她的生命,她明白。

姐姐一个月前看的书还安稳的放在她的床头柜上,温柔的灯光照在烫金的书名上。就像恩雅还在的时候一样。

夜晚的星星总是那么迷人,恩希亚坐起身,她看不到喀兰山脉,绵延的星空从她的头顶延伸到雪原的尽头,或许还要更远,只是她看不到而已。

远方啊,可惜她看不到。远在喀兰山顶的圣女亦看不到。

远方可能有碧蓝的天,柔软的云,温暖的太阳和美丽的大海,只可惜这些远方在谢拉格并不存在,最后的温暖也终于消失贻尽。

 

落在睫毛的雪被余温消融,冰冷的雪水待在圣女的睫毛上看起来就像她在流泪。可初雪永远无法哭泣,喀兰的圣女永远不能哭泣。她听着她“庇佑”的族人唱着那些古老而又神圣的歌曲,苍白的脸上唯独眼睛稍微有些精神。

谢拉格的人民感谢着神的恩赐,感谢着圣女的庇佑,感谢源石病被喀兰的圣山阻挡在外。似乎他们的安宁与祥和均是喀兰那位神和圣女二人所为。

初雪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苦难后的一切。钢制的铃铛在她的手中显得太过笨重,即使是这样,清脆而辽远的铃声依然自她手中而扩散。目光随着人流随意划动,最终停滞在她的至亲身上。

至今——从知道她的小妹得了源石病到现在她都一直内疚着,这种窒息感让她的神经变得越来越脆弱,她的行为变得古怪起来——在吃饭的时候突然盯着盘子里的生菜,下一秒就把白瓷的盘子丢到墙壁的挂画上;穿衣服的时候往往穿到一半便用平整的指甲疯狂划着左腿前端。这种日子日复一日的折磨着喀兰的圣女,直到她看到小妹的眼睛的时候她才安静下来。

初雪——不,恩雅终于宁静了下来,她曾经无数次遐想她再次看到小妹后会怎样,会哭?会生气?还是会放空自己?如今看来,都不是。

她还是爱着恩希雅的,即使那个孩子总能让她想起那个令她无比失望的人。即使是这样,她依旧爱着她,数十年来从未改变过。

喀兰的圣女第一次向她的人民报以微笑。希瓦艾什家的二小姐为了掩盖可怕的源石病穿上了厚厚的棉服,她在道路的两旁看着她的姐姐向她浅笑着。

她不知道是泪水的温度融化了雪,亦或是雪胁迫着泪水包容它——恩希雅如今只想热烈的拥抱着她的姐姐。

 

她们都明白,这是两人所能相处的,最短的距离和最长的时间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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